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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2日上午,在延田乡(庆和省)的洪灾区,洪水已逐渐退去,露出荒凉景象,泥泞遍地,垃圾覆盖了许多村庄和巷子。
无助地看着父亲在洪水中逝去
在延田乡大田中村,悲痛的气氛笼罩着这里,因为历史性的洪水过后有居民丧生。其中,一位儿子经历了无尽的痛苦,他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因洪水淹没的房屋中去世。
那是11月20日深夜,在大田中村,整个村庄淹没在浑浊的洪水中,大雨倾盆不停,人们互相呼唤逃洪、求救的声音四处响起。
陈春庆先生(57岁)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陈奇亚(88岁),在上涨的洪水中呼出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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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清理房屋等待医院送回父亲遗体时,庆先生失神地回忆起那个肯定会困扰他一生的时刻。
父亲多年来重病缠身,手脚几乎无力,所有生活都依赖儿子。当大雨持续不断,上游洪水猛烈涌来,仅一个多小时就覆盖了平静的乡村。
那时,庆先生惊慌地收拾物品,然后尽力将父亲带到楼上,那是唯一足够高以避水的地方。但父亲的身体太虚弱,而庆先生也经历了那个饥饿的夜晚,没有电,没有手机信号,无法呼叫任何人帮助,筋疲力尽,力不从心。
“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因为重病身体软弱,无法起身,我自己那时已经疲惫不堪,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面前死去”——庆先生哽咽地说。
更令人心痛的是,整个那个夜晚和第二天,庆先生只能坐在楼上看着父亲的遗体。
“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在洪水中逝去的时刻,我是儿子却无法做任何事来救他”——庆先生抽泣着说。
庆先生父亲的遗体已被送往医院,等待手续完成后带回家。他的母亲幸运地逃脱了灾难,因为生病在洪水来临时正在住院。
88岁老人从妹妹手中滑脱:“我没有力气了,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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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田乡第3村,庆和(原属延庆县延富乡),范增先生(88岁)坐在房屋前廊沉默不语。里面是他妹妹范氏捷(79岁)的遗体,她在凶猛洪水袭来时去世。
范增先生因年龄而浑浊的眼睛在提到无助看着妹妹被凶猛洪水淹没的时刻时充满泪水。
范增先生的兄弟姐妹没有人结婚,两位老人相依为命。捷女士中风,卧床两年,她的眼睛也因年龄而失明。
两位年迈的人,靠亲戚、亲近的侄辈来往度日,给什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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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下午,水突然汹涌上涨,迅速涌入地基比西下路高近2米的房屋。当水淹到捷女士卧床的边缘时,范增先生尽力,颤抖地将凳子放在床上,让妹妹坐着以保持头部不淹没在水中。
但冰冷的水继续涌上,范增先生的手不再有力。当他忙着照顾妹妹时滑倒,瞬间妹妹已被淹没。
当邻居游泳过来救援时,范增先生仍在嘶哑地呼唤妹妹的名字,而水已涨到脖子。
洪水退去,捷女士的遗体仍冰冷地躺在家里。侄辈们已来往帮忙清理,并仍在等待殡仪馆送来棺材为逝者入殓。
“洪水涨得太快,我没有力气了。我妹妹死了。我以为自己也跟着她走了…”,范增先生哽咽地说,茫然地看着院子里仍满是泥泞的场地。然后他突然大哭,让在场的人也忍不住流泪,跟着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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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下午袭击芽庄地区的洪水还夺走了许多其他生命。在北芽庄坊同禄1村卫生站院内,有三个家庭正在为洪水中的逝者共同举行葬礼。其中包括阮氏沙老太太(91岁),家住旧芽庄市永芳乡中村,现属北芽庄坊。
沙老太太的女儿阮氏凤现年64岁。穿着白色丧服,凤女士抽泣着讲述年迈母亲的遭遇。
凤女士说,她的母亲与一位精神病的侄孙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当洪水突然上涨,水冲开门,瞬间涌入房屋。91岁的老太太年老体弱,手脚颤抖,来不及转身逃洪。精神病的侄孙在茫茫洪水中惊慌失措,无助地看着老太太在自己的家中被水淹没。
两位弱者在自然灾害中,幸运的是,在生死关头,本能帮助精神病的侄孙紧紧抓住屋顶,被周围人救活。
凤女士家离母亲家不到1公里,也差点死亡,因为水涨得快,几乎吞没整个屋顶,淹没整个村庄。“那时我只想到母亲,但水汹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爬上梯子一个多小时,转身对丈夫说受不了了。当快要力竭时,幸运有侄孙划船来救。周围一片漆黑,我只望向母亲家的方向,黑漆漆的”,凤女士横哭,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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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破开出租房门惊见老年夫妇遗体
11月22日,归仁东坊(嘉莱)党委书记黄玉黄先生表示,公安机关正在调查张文英先生(79岁)和妻子阮氏泰幸(78岁,住在归仁东坊陶进路一间出租屋)死亡原因。
11月21日下午,出租屋主人阮和先生(62岁)发现英先生和幸女士夫妇已死在房间内。英先生夫妇死亡的房屋是归仁东坊(旧归仁市仁平坊)的淹水区。
当地居民表示,当洪水达到峰值时,该地区许多民宅淹水1.5-2米。这是夹在河清支流之间的洪灾区。
夫妇俩死亡时躺在一起,地板上还残留着洪水后的许多泥泞。房间里,桌椅、三轮车和物品被泥浆粘附,仍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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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泰和先生,幸女士的弟弟,表示幸女士和英先生共同生活多年但没有孩子。11月18日下午,他曾去探望兄姐。到晚上洪水上涨,英先生打电话向他求救,但洪水太大他无法过去。稍后他回电时无人接听。
第二天水仍大,无法涉入,他向邻居打听,听说兄姐已被救援队接走所以暂时安心。但几天后,他去找救援队询问,然后跑到市内各大医院但没看到兄姐的名字。
当水已退,不祥的预感,他请房东破锁,看到兄姐已死时惊呆了...
洪水过后乡村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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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涨得太高且湍急,大田中村数百间房屋内的物品被冲走或严重损坏。桌椅、冰箱、床柜、被褥被水搅碎,散落在院子里,随洪水而去。
许多家庭不得不把衣服、锅碗、文件拿到前廊晾晒,而每个人的脸上仍因刚过去的恐怖夜晚而失神。
阮氏霜女士正在用桶把水舀出房屋,声音颤抖:“水来得太快,家人只来得及抱年迈母亲和带两个孩子上楼。物品全丢了,那几个夜晚饥饿可怕,只担心水再涨保不住人命”。
在乡主干道上,一群群人拿着锄头、铲子、扫帚,在中午炎热的阳光下清理泥泞。
泥泞味、垃圾味、腐烂木材味浓烈扑鼻。公安战士、军队与居民配合移动沉重的柜子,重新安装门,拆除剥落的墙壁以避免倒塌。
目前延田地区仍没有电和手机信号,人们像从一场大战中走出来,悲痛、疲惫,但在那个可能会记住一生的恐怖夜晚后仍充满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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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Cici 越南中文社;审校:Momo;来源:Tuoit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