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结婚后,当时28岁的陈春山先生,跟随义兴(原属义安县)的村民,种植了4-5亩甘蔗卖给义安糖厂。收获季节,卖甘蔗的钱足够养家,但他分析自己的田地少,而村里许多家庭拥有2-3公顷,如果长期从事这一行,可能会落后。
"我想突破,寻找不同的方向来建立事业",陈先生说。
2001年,一次去旧泰和镇时,陈先生逛书店,偶然看到一本《养鸡技术》。读了几分钟,他暗自想"这也不错"。一次去荣市表弟家玩,听说附近有个大型家禽养殖场生意不错,他去参观并立即买了100只鸡苗(土鸡)回来养。
没有资金和经验,第一批鸡死了近一半。邻居说"这种工业鸡谁吃",商贩则嫌难卖。陈先生的妻子阮氏良女士,每次清理鸡舍后都很沮丧,劝丈夫改养猪,因为养鸡总是死,债务风险堆积。
但陈先生拥抱良女士安慰说,第一批没有经验,但下一批肯定会不同。第二次再投资时,他撒谎说只买50只鸡养,怕妻子担心,但到了养殖场他买了200只,付了一点钱,其余请求赊账。
得益于从上次吸取的经验,200只鸡4个月后只损失了10只,他赚了约700万越南盾——这对年轻夫妇来说被视为一笔财富。该地区的村民和商贩开始知道陈先生的养鸡场,他们称赞鸡肉好吃,不再嫌弃。
看到有利润,他开始有做大的想法,几个月后将牛棚改造成鸡舍,数量从200只增加到500只。然而,越做越缺资金。家里最值钱的财产只是一辆统一牌自行车,他请一位在银行工作的亲戚帮忙贷款500万越南盾买鸡饲料。
在困境中,看到妻子戴的结婚耳环——外婆在婚礼时送的纪念物——他鼓励妻子"借给他",拿到金店卖掉换钱买鸡饲料,承诺一到两季后会赎回。"当妻子同意时我很高兴,但又心疼她,因为她不得不卖掉神圣的纪念物",他讲述道。
当时金价是每钱46万越南盾,耳环超过两钱,卖了超过100万越南盾,足够他买一两个月的鸡饲料。这对耳环帮助养鸡场在困难时期维持,因为他不知道还能依靠什么。前三年,养鸡场发展起来,养到800只蛋鸡,开始获得高利润。
尽管向妻子承诺几个月内赎回首饰,但直到第三年他才实现。这次良女士改变主意,不再买纯金而买K金以更便宜。当看到丈夫带回新的K金耳环时,她开玩笑说:"从今以后即使亏损也不再卖了"。
在发展的上升期,陈先生在2004年底禽流感爆发时遭受重大损失。根据政府规定,疫情中心半径3公里内的鸡必须强制销毁。怕全部损失,他将近1000只鸡带到离居民区超过5公里的森林中农场寄养。
"逃疫"成功,但整整两个月,鸡蛋和肉鸡卖不出去,他又缺资金买饲料。看到鸡蛋太多但无法销售,他和妻子坚守农场,每天煮鸡蛋然后与木薯、玉米、红薯等混合作为鸡饲料,从而节省了成本。
2005年初,疫情结束后,他运气好,鸡蛋价格飙升至每枚3000越南盾。得益于近1000只鸡的大量鸡蛋,大约半年内他大赚一笔,挽回了资本,并有额外资金投资。
2005-2013年阶段,农场规模快速发展,经常饲养3000只埃及杂交鸡。陈先生不仅卖鸡蛋,还繁殖种鸡,在全省扩展市场。到2014年,当政府有集中土地政策时,家庭有几块分散的田地,所以他与村民协商交换,以集中生产用地。最终,他额外获得0.6公顷土地建设集中农场。
有了更多土地,他投资超过30亿越南盾建设封闭式鸡舍,饲养8000只鸡,然后安装空调系统、冷鸡舍。随后几年,他额外花费40亿越南盾建设9000只鸡的农场,投资3亿越南盾安装太阳能电以应对停电风险。
但市场多次考验。2024年初,鸡蛋价格便宜,每万枚鸡蛋亏损350万越南盾,有月份农场亏损3亿越南盾。但陈先生仍然平静,因为已有周转资金。他认为农民心理通常容易沮丧,遇到困难就放弃,谁坚持留守,等到市场恢复时就赢了。
目前陈先生拥有面积超过7000平方米的农场,其中2300平方米是鸡舍,规划离居民区300米。总鸡群23000只,包括17000只蛋鸡和6000只后备鸡。每天鸡蛋产量12000-13000枚,达到VietGAP标准,OCOP三星质量。
从蛋鸡养殖和肉鸡的总收入每年达110亿越南盾,扣除成本后利润约12亿越南盾。基地为4名固定工人提供就业,月薪550万越南盾,以及10名季节性工人。
陈先生分享说,他一直秉持"做生意不能欺诈、失德"的理念。"卖贵一点可以,但绝不允许短斤少两、计数错误。今天缺的鸡蛋明天必须补上。保持信誉市场才能扩展",他说。目前每年农场销售约25吨鸡肉,但他主动让出部分市场份额给该地区乡亲,专注于商品蛋。
除了现代化农场系统,他还在义兴乡建了一栋坚固的两层楼房,买了汽车出行,家庭经济改善。两个大女儿已结婚,有稳定工作,小儿子在读十年级。
阮氏良女士表示,多次亏损但总看到丈夫罕见的乐观和坚韧。"他说做生意盈亏是正常的。它像海浪,拍打岸边然后退去,但又有更高的浪回来。我觉得很对",她讲述道。
目前陈先生正准备将鸡蛋产品从OCOP三星升级到四星的文件,目标是在多个省份扩展市场。9月初,当被越南农民协会中央授予"2025年越南优秀农民"称号时,陈先生相当惊讶,因为"在数百万农民中,自己只是一粒微小的沙子"。他在创业旅程中最记得的是卖掉结婚耳环换来了一个稳固的事业。
义兴乡农民协会领导评价陈春山先生是农民克服困难、敢想敢做的榜样。"从两手空空,他建立了数万只鸡、收入数十亿越南盾的农场,为许多工人创造就业,并分享经验帮助其他家庭向上发展",这位人士说。
(编译:Ivy 越南中文社;审校:Alex;来源:VNEx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