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生活慷慨,易于生存,但贫穷的景象仍遍布各地。在他那个时代,如果村里的女孩们不划着三叶船去运河头的市场卖买一篮红薯,一碗椰奶糯米饭,那么她们也只能在红树林下挣扎着寻找小鱼小蟹,采摘野菜和草来点燃饭锅。
如果有人养牲畜,即使非常勤奋,也只是挖一个小池塘让鱼在旱季时躲藏,放几只猪在屋后,一群鸭子在运河边...但现在这一切已经不同了。
米特地区人民的生活虽然有所改变,但这一过程比其他地方慢。因为乡村偏远,道路遥远,必须依赖渡船和车辆,直到美顺、塔库、凡贡等渡口有桥梁连接,变化才开始加速。
1975年后的转折点
还记得2024年雨季,我在乌明上县(现在是安江省的一个乡)停留了几天,这里是坚江的米特地区与金瓯的交界处。农业与农村发展局的副局长范维新高兴地接待了我,并说他也是“南部老人”山南的粉丝。新生于1980年,就在乌明上县中心的盛安乡。
他的一生,父亲砍伐红树林,种植水稻,捕鱼谋生,他的童年也跟随谋生的脚步在红树林下度过。毕业后,新生直接进入农业部门,没有离开农民和稻谷、红薯、鱼塘、虾塘的米特地区边界,可以说他是这片土地的见证人。
“沼泽地的人民贫穷,但上天赐予了丰富的物产,所以不至于饿肚子,到我这一代仍然经历。山南老人讲述的一切都完全正确” - 新生讲述了他的家乡在战争后的转折点。和平时期,曾经因躲避炸弹而离乡的人们跑回来,然后新经济区的人们被带下来,这里也是许多从四面八方逃难回来等待乘船前往拉索-塔库方向的人们聚集的地方之一。
就像当时全国的情况一样,米特地区的贫穷景象因为田地尚未大量开垦,大部分土地盐碱化,水稻产量非常低。
“上天怜悯米特地区,给了红树林下许多小黑鱼,海滩上爬满了螃蟹和虾,但没有给好土地,所以鱼虾多而米饭少。
更糟糕的是,那时候即使家里养满了鱼虾,也卖不出去。因为道路太远,必须依赖渡船和车辆,怎么能带到各大城市去呢,所以人们找不到钱” - 新生回忆起1980年代到1990年代的那些年...
那时候,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虽然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吃不完,但却缺少大米,缺钱。许多孩子失学,能读到九年级的孩子已经让父母骄傲,甚至刚上五年级的孩子也能在茶桌、酒席上炫耀。学生坐着小船去县里的学校,上高中是“大事”对整个家族来说。
70岁的黄清心,乌明上县安明北乡的多代居民,讲述了米特地区-乌明那时候的贫穷景象“天地之神既赐予食物又剥夺食物”,一条手臂粗的黑鱼只吃头和内脏,身体部分扔掉却渴望猪肉流口水。
在老心的记忆中,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那时候都住在茅草屋、土墙屋里,偶尔有几家用木头临时搭建的房子已经是“漂亮的房子”,只有在米特三、七、十一市场附近才有零星的砖房。乌明上县一度全是黑暗的红树林覆盖了下面的运河,鱼多但人稀少。
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往事,老七心给我倒了一杯米酒,说那时候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穷到连米酒也要赊账一整年,但还是没钱还,他们不得不背着稀缺的稻谷到卖酒的妇女家以免被纠缠。
现在的年轻人听到“草席”会睁大眼睛不知道是什么,但在1980年代,米特地区仍有许多人必须用这种草席做床垫睡觉。
“我们还必须互相借小小的火石来装在火柴盒里。老人生病,孩子们划船去运河头的市场却只敢赊买一、两片便宜的退烧药” - 老七心讲述往事...
变化开始缓慢
时代逐渐变化,大约到1990年代中期,米特地区-乌明的人们开始稍微好过一些,尽管许多家庭仍然无法摆脱困境。正是开始养殖的虾帮助人们逐渐有了收入,尽管仍然非常有限。生计和生活的转变缓慢进行,大约十年后,从2000年代中期开始才加快。
“那时候米特地区的人们已经广泛养殖虾和螃蟹了。货物仍然需要通过塔库、凡贡渡口,但由于道路的修缮和扩展,运输已经更快了。以前我们捕到的鱼、虾只能在运河头的市场低价出售,希望能买回一块猪肉解馋或买块布给妻子为孩子们做新年衣服。
但到了2000年后,我们的产品已经被冷冻车运往城市。商人不经过塔库渡口,走拉索-西贡路线或者金瓯上芹苴...
我们卖东西得到的钱不再用来买肉,而是存起来买摩托车或给房子铺铁皮屋顶以防漏雨,铺砖地面以防泥泞” - 老七心慢悠悠地讲述大约30年前他家乡缓慢变化的故事。
晚于老心很久出生的农业干部范维新也已经三代人在运河里捕鱼,进入森林采摘野菜,因此熟悉家乡的变化。实际上,新生的祖父是南定人,但已经在1954年前迁移到米特地区,然后才生下新生的父亲,所以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正宗的米特地区人”...
作家山南故乡的变化故事被新生通过他自己艰难的创业和家庭的逐步改善讲述:“我听说我的祖父刚到这里时才划着花船娶了米特地区的女孩。这片土地那时候非常荒凉。我的祖父母住在乌明上县的盛安乡,只有几间房子靠近才能听到人声不寂寞。我祖父开垦时,种些水稻只希望有足够的米饭和粥过日,不够时就捕鱼、猎蛇、捡乌龟来充饥”。
新生的祖父母生了四个孩子,小时候他们非常辛苦地照顾,但长大后有了更多的人力开垦,逐步扩大水稻面积。从一季耕作,到1990年代他们开始做两季。米特地区的水稻产量仍然低,但像他们这样多代的农民迅速跟随“虾抱稻”模式。水稻收割后的田地就是养虾的池塘。
新生家庭的生活开始逐渐好转,就像米特地区的许多其他家庭一样。那也是电被拉到乡村,混凝土路相互连接的时候。夜晚,米特地区的乡村已经亮起了电灯,取代了微弱的油灯,年轻人的卡拉OK歌声已经盖过了老人们喝酒时哼唱的《夜曲怀郎》、《卖席子的情郎》等忧郁的曲调...
************
今天的米特地区有许多美食让人留恋。这片曾经一度偏远的家乡的产品已经远销国外市场。
>> 下一期:米特地区的脱壳蟹、大虾
(编译:Cici 越南中文社;审校:Ken;来源:Tuoitre)